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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7章 魔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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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7章 魔尊

墨垠釋放出靈力,開始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的環境。然而,他很快發現,四周被一種神秘的空間力量封鎖,導致傳送陣無法使用。

更糟糕的是,這個空間還在不斷吸取他的靈力,他那羸弱的小身板只外放了一會兒靈力,便感到疲憊不堪,難以支撐。

無奈之下,墨垠只能依靠自己的雙眼來尋找出口。他們進入大魚腹中的通道已經被兩瓣厚重的肉瓣緊緊閉合,他試著擠了擠,但那肉瓣關得嚴絲合縫,根本無法撼動。

墨垠也想過直接用馭命把那肉瓣破開,但又考慮到這大魚並非普通生靈,激怒它了反而會適得其反。

於是,他放棄了從入口出去的念頭,轉而開始更加仔細地搜尋其他可能的出口。他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,終於在珊瑚叢的遮掩下發現了一個黝黑的出口。

出口是有了,但是,滂臭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幹什麽用的。

墨垠屏著呼吸用珊瑚重新把那出口堵住,開始琢磨著用天篆玉簡出去。

普通的傳送陣沒辦法用,但這個空間並不大,天篆玉簡可以化為一個獨立的領域,到時候一切就都由他掌控了。

可用天篆玉簡就有身份暴露的危險。

他回頭看了看花易染,只見他睡得像豬一樣沈,還發出輕微的鼾聲。

墨垠深知他屬狐貍的,必須得試探他一下自己才放心。於是,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,用爪子輕輕地拍了拍花易染的臉頰。

花易染動都沒動,墨垠還不放心,索性爬上花易染的頭頂,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臉上。

鼾聲依舊,花易染仍然睡的很沈。墨垠這次信了,花易染真的睡著了,不然正常人哪裏忍得了這個。

他暗自調動天篆玉簡想要把人帶出去,此時心中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:不然把花易染留在這裏,讓他往那個洞口爬出去呢?

他做這麽多妖,往那爬出去不是應該的嗎?自己不一樣,自己得趕緊出去找白曦。

想到此處,墨垠從花易染臉上跳了下來,然後屏住呼吸扒拉開那些珊瑚,讓花易染一眼就能看見那個洞口。

完成這一切後,墨垠敏捷地遁入一處密集的珊瑚叢中,他心念一動,召喚出天篆玉簡,玉制的畫卷在他面前緩緩展開,絲絲的空間之力慢慢蕩開。

領域即將形成的關鍵時刻,一股洶湧的水流卻突然襲來,如同巨浪般將他整個淹沒。墨垠急忙伸出爪子,死死握住一叢珊瑚,這才沒被巨浪卷走。

這一變故讓他心中的危機感驟然升騰,他下意識的想立刻展開領域逃出去,但轉念一想,花易染醉成那樣,如果放任不管,可能真的會淹死。

稍作猶豫後,他毅然召回了天篆玉簡,任由水流帶著他向上漂浮。

剛一出珊瑚叢,他便瞥見了花易染的身影,花易染那雙清明的眼眸正四處搜尋著什麽。

墨垠只覺得一陣寒意自心底而起。他暗自思量,要是剛才發動了領域,花易染肯定會察覺,自己的身份便會暴露了。

原來花易染真的一直在試探他,這花狐貍真能忍,坐他臉上了都不吱一聲。

此時花易染的目光搜尋到了它,眼底有一抹陰沈的暗光。

墨垠趕緊倒騰著四條小腿游向了他,而後一頭紮進他懷裏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。

見到這一幕,花易染眼中的陰沈慢慢消散,他的桃花眼微微瞇起,流露出一個淺淺的笑。

他伸出雙臂,穩穩地將墨垠摟在懷中,隨後逆著湍急的水流向進來的方向游去。

在確認危險已經解除後,墨垠才敢小心翼翼地擡起頭,他發現,那兩扇之前緊閉的肉瓣,此刻已經完全打開,水流正是從那裏湧入的。

他們到肉瓣前時,進來的水流已經平息,他們剛要過去,下一刻水流卻突然改變了方向,一股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將他們緊緊包裹其中,仿佛一條無形的水龍,卷著他們飛速前進。

緊接著,他們被一股巨大的水柱帶到了外面,那水柱如同噴泉,將他們從大魚腹中噴射而出。

剛出魚腹,一股濃烈的酒意便撲面而來,他們仿佛浸到了酒池子裏。

此時,一個熟悉的故人聲音響起:“醉鯤,你怎麽又隨便帶東西來,一人一貓......”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,仿佛發現了什麽。

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?不應該啊。墨垠心中暗自嘀咕,他小心翼翼地自花易染的肩膀上回過頭去,只見一位高大勇猛的男子赫然站立。

其身形巍峨,雙眸深邃,面容雖依舊保持著人類的模樣,但卻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魔氣,整個人如同深淵中的暗流,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。

此人算是墨垠的故人——魔尊斷淵,此時他正一言不發的盯著這裏,墨垠不由心虛,一頭紮進花易染的脖頸裏。

魔尊斷淵確實是墨垠為數不多的熟悉之人,因斷淵從不在乎墨垠在他的魔界殺了多少生靈,他總是樂此不疲地找墨垠比試,每次都不要命地拼殺,而且越敗越勇,即使他頭一天被按在地上摩擦,第二天依然會滿懷鬥志地再來挑戰。

然而,如今物是人非,曾經那個每天鼻青臉腫回去的斷淵如今高大威猛地站在自己面前,而自己卻像落湯雞一樣依附在花易染身上不敢下去。

不下去真的很有必要,因為斷淵出了名的不愛惜生命,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都不在乎。墨垠生怕自己因為邁錯一只爪子就被他一個手刀解決了。

當然,墨垠也並非真的弱到任由他一個手刀解決的地步,但若是真的動手,麻煩可就大了。於是,他又往花易染的領子裏鉆了鉆。

花易染輕輕拍了兩下他的頭,以示安撫,一股溫暖的靈力湧動在墨垠的周身,將他和花易染身上的水滴全部凝聚在一起,然後瞬間蒸發,他們兩人立刻變得幹爽起來。

花易染瞇著眼眸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沒錯,正是我,那個在你喝得不省人事後,將你安然送回魔界的貴人。”

墨垠聽此,心中不由放松一些,原來斷淵不是在看自己,他擡起頭,只覺周遭的空氣驟然凝固,酒香瞬間化作了鋒利的利刃,帶著刺耳的破空聲,逼仄地向花易染與自己掠近,氣氛一時凝重至極。

魔尊斷淵眉峰一壓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本尊從未遇過敵手,無論是比武還是喝酒。本尊怎麽可能在你之前醉倒?說,你在本尊的酒中下藥,究竟意欲何為?”

墨垠聽他自稱打架無敵,心中暗自嘀咕:你當我死了嗎?但轉念一想,有時候當自己死了反而能少很多事端,便未出聲。

此刻,花易染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:“喝不過別人不丟人,喝不過還誣陷別人下藥,那就太丟人了,哈哈哈,堂堂魔尊,竟如此行徑,真的好笑。”

花易染的笑聲一起,墨垠便知今日一戰在所難免。斷淵整日如公雞般好鬥,花易染為何要招惹這個出了名的不要命之徒?他可是個不死不休的主兒,可別連累了自己。

墨垠想偷偷溜走避戰,免得他們打起來傷害到自己,但他還沒來得及躲開,那些由酒氣凝結而成的利刃便“刷刷”地向他們飛來。

花易染一手托著墨垠,如同游魚般靈活無比,在每一個縫隙間自由穿梭躲避,同時還不忘調侃道:“喝不過就打,酒品不好,你這樣誰還敢和你喝酒。”

“你這是在自尋死路!”魔尊斷淵怒吼一聲,無盡的魔氣在空中匯聚,化作一柄巨大的魔刃,鋒利無匹,攜帶著撕裂空間的恐怖威勢,向花易染劈斬而去。

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攻勢,花易染卻不跑了,他立在原地,任由松松垮垮的衣服被刀風吹的獵獵做響,他悠然開口:“你醉酒後的那些酒後真言,我都用留音石記錄下來了,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,我保證那些東西會傳遍五界。”

那魔刃在花易染面前一尺驟然停頓,斷淵低沈而充滿威脅的聲音傳來:“你在威脅我?”

花易染笑道:“怎會?你當日不是說,好久沒與人如此痛飲,我們以後便是過命的兄弟,否則你怎會把如何召喚醉鯤完完全全的告訴我?”

斷淵面色一白:“我還說了什麽?”

花易染故作驚訝:“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?那你還真是……嘖嘖……”

斷淵面色開始發綠:“信不信我把你手腳砍了做酒引?”

花易染認真點頭:“信,但我也希望你相信我,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,你因打不過邪神而非要與他比拼酒量,被他一巴掌扇回來後躲起來哭鼻子那件事,不出三天,我保證傳遍五界。”

墨垠不由豎起耳朵,是有這事,不過後來回去哭鼻子那段他怎麽不知道?

此時魔刃猛然下壓,削斷了花易染飛揚的發絲,斷淵的臉色變成了絳紫色:“我沒哭。”

花易染依舊淡定:“你酒後失憶啦,你不記得的,留音石會幫你回憶。”說罷,他還真的掏出來一塊石頭:“要不要一切回憶一下?”

魔尊的臉又變回了白色,他收起了巨刃,詢問花易染: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麽?”

此時墨垠不禁暗自讚嘆花易染的心眼子,這半個月來他們一直在一起,花易染根本沒時間去布置留音石,這一手空手套白狼用得真是巧,這不就可以讓斷淵對那只大手的事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了嗎?花狐貍有時候還是挺有能耐的。

下一刻,卻見花易染笑瞇瞇道:“先把你這裏最好的酒拿出來,這次讓你看清自己是怎麽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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